【闲泽ABO】 范氏夫夫12
年关将至,突逢大疫,看文的小可爱们一定要小心哟~尽量减少出行,多开窗通风,做好消毒防疫准备。多的不说,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顺遂,平安喜乐!
Abstract:字数爆炸我也要当堂掉马!任性
第十二章 去住两情兮难具陈
*史密斯夫妇梗
*只看了剧基本没看原著
*古代ABO设定 半架空魔改剧情 通篇私设 ooc
*智商停机,激情盲打,逻辑空洞如泡沫板
——这地方有点儿眼熟啊。
——你打郭保坤的地儿。
——说到这儿,这次这么赶得把我们叫回来,算你欠我头牛啊。
——等回了杭州让承泽支给你。
……
——你先走。
——一起走。
——走啊!
……
——我死之后,帮我照顾好若若。告诉承泽,安之染病去了,不必守着,找个更好的。
——那些废话,留着自己说去吧!
范闲真气爆发前所看到的的最后景象就是滕梓荆奋不顾身地冲上前去,正面硬抗程巨树,然后被一把捞起,重重地扔在地上。
在被王启年唤醒后,范闲第一时间颤颤巍巍地指向滕梓荆,嘶哑地说道:“叫醒他!”
王启年一脸犹豫地摇摇头说:“他……醒不了了。”
范闲瞬间清醒,挣扎着起身,在王启年的搀扶下爬到滕梓荆身边,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细细地摸寻他的脉搏。触手冰凉,毫无反应,范闲的心瞬间沉到谷底。就在他颓然地准备放手的那一刻,好似清风拨弄指针般,手中的脉搏微弱地一跳。范闲瞬间扣紧手指,大拇指狠命压下。
也许还有奇迹。
一下,两下,虽然极其细弱,但仍在顽强地拼搏着。
“有针么?”范闲紧紧注视着滕梓荆糊满了灰尘和血迹的脸,焦急万分地问王启年。
不待王启年反应,他先使劲把滕梓荆翻过去,然后开始紧急按压胸部,进行胸肺复苏和人工呼吸的急救。在王启年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支长针后,滕梓荆的心跳虽弱但总算是开始稳定。范闲接过针,回忆前世和费介所授,依次刺人中、十宣穴,然后加刺内关、足三里。此时的滕梓荆虽然还未苏醒,但休克症状已有所缓解,即心跳之后,呼吸也逐渐恢复。范闲这才小心地把人放下,缓过一口气来。(所有急救相关知识都是网上查的,绝对不专业,看看就好。)
也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程巨树胳膊抽搐,挣扎着想要转醒。听闻他还有响动,范闲赶忙踉跄着起身,半途拾起滕梓荆落下的匕首,挣扎着就要扑过去结果对方,但不幸被王启年拦下。范闲左右晃动,意图摆脱阻碍,王启年只好苦口婆心道:“他活着,才能找到幕后真凶,为滕梓荆报仇啊。”
听闻此言,范闲逼迫自己停下挣扎,强自理智地问道:“谁来审他?”
“鉴查院。”
范闲左右看看,最后罢手,交代道:“把滕梓荆小心送回范府,明天,我去鉴查院问结果。”说完,不顾王启年的陪护请求,转身离开,同时自顾自地高声放狠话:“不管是谁想杀我,我给他机会!再杀我一次!”
独自一人上路,他需要一点儿时间静一静,好好想想。
“这世上如果没有让你甘愿赴死的人,活着何其无趣。”
滕梓荆先前的话在范闲耳边一遍遍地回荡,其中真意很容易被读出:我滕梓荆甘愿为范闲赴死。
自亲眼见到这一幕后,范闲的心口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绞紧,痛到无法呼吸。
一手紧握滕梓荆的匕首,一手扶着脱臼的肩膀,范闲拖着脚一瘸一拐地走在街上,完全不理会路边众人诧异的目光。他的眼前不再是烟火缭绕,众生喜乐的长街,而是一条杀机遍伏,看不见尽头的血路。
向前一步血雨腥风,泼天富贵。
退一步,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范闲终究再不能当那个可以在杭州小院里,抱着李承泽一坐一整天,赌书泼茶,墨笔闲谈的范安之。
之前已经写好的信看来回去还得再加几句:多事之秋,承泽可切莫进京啊。
一己不足惜,唯恐伤亲友。
范若若面色焦急地穿过人群,一路小跑到范闲跟前,紧张地问道:“哥,你怎么了?”
“没事。”范闲声音低沉,仍在有气无力地掩盖自己的虚弱。
“我都听说了。”范若若亦步亦趋地跟着。
“都过去了。”范闲慢慢抬头,直视前方,平淡地说道:“找个人帮我转告二皇子,路遇意外,今日怕是要失约了。”
范若若伸手想搀扶他,满脸的欲语还休。范闲避开她的动作,径直向前,只轻轻留下一句:“若若,我没法带你去杭州见嫂子了。”
向前的背影孤傲又单薄。
范若若静静地站在原地,眉头紧皱,咬了咬嘴唇,终究未出一字,有些决定的代价只有当事人懂。
当晚,范闲在观察了滕梓荆状况后,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小院的天井处,孤独地把玩着手中的匕首。茫然、痛苦、绝望、仇恨……万般滋味涌上心头,他迫切地想给李承泽写信,将发生的所有事,所有苦一吐为快。但他不敢,怕李承泽担心,更怕他伤心,最怕他也被牵入其中。以往,无论如何,他总能把心头千言化作一句一切安好。但今天实在是太累了,范闲心中再清楚不过,自己其实一点儿也不好,有人要和他不死不休,他最好的兄弟也被他牵累,他无法说服自己装出安好的样子。
最终,范闲一个字都没写,难得地断了一天的信。
李承泽发现范闲今天并没有给自己写信,有些诧异,有些担心,但现实的忙乱却完全没给他更进一步思考的时间。范闲遇刺未死,范闲夜殴郭保坤东窗事发,庆帝召见,长公主问计等纷至沓来,焦头烂额间他甚至都没有时间亲自写信去问问情况。但冥冥之中李承泽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直觉告诉他安之一定出大问题了。
最终,一面忙碌,一面担惊受怕到晚上。黑暗之中孤独一人枯坐堂前,李承泽只恨自己为何不提早布置,为何之前顾虑那么多。他实在是无法忍受了,决然地抛弃了自己之前隐藏二人关系保范安之平安的想法,直接差人去赶考士子当中打听范安之的消息。只可惜时候不巧,当时入夜已深,除了流晶河,洁身自好的士子们基本都已安歇,消息最早也得第二日才能回报。没成想,一步错,步步错,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而范闲当天的整个下午都一个人呆坐着,一言不发。
直到晚上,他仍旧一个人进餐,好像并未受到任何影响,胃口很好地大吃特吃时,范建坐在了他身边,淡淡地说道:“程巨树被押进鉴查院了。”
范闲依然没有开口,范建自顾自地问道:“你觉得会是谁?”
范闲塞了一口菜,良久后语气随意地说了一句:“二皇子,他嫌疑最大。”
范建皱起眉,缓缓说道:“因为是他,约你去醉仙居?而牛栏街是必经之地。”
“如果是我死了,所有人都会怀疑他。”范闲亲自为这个他“素未谋面的”二皇子洗脱嫌疑。
“所以,是另有其人。”范建微不可见地点点脑袋,皱紧眉头长叹一口气。
“我想知道太子,”范闲吸了一下鼻子,停下筷子,似真似假地问道:“今天在哪儿,干了什么。”
“太子的行踪,不是你能问的。”看范闲动作一滞,范建顿了顿后劝说道:“谁是幕后凶手,尚未可知,不可,鲁莽行事。”
听闻此言,范闲想了想,搁下碗筷,平静地说了一句:“我吃好了。”
在他欲起身时,范建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我再问一次,即使现在,你还是不愿娶林婉儿,接手内库么?”
范闲偏头,盯着范建,以前所未有的庄重态度说道:“无论多少次,我都是一个态度。我已娶妻!今生都不可能娶林婉儿的。”
范建飞快地闭了一下眼,然后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接手内库呢?”、
如此来回强调,范闲初始一愣,旋即明白范建背后的深意。
人人都为了内库而来,或拉拢,或胁迫,哪怕范闲如何强调自己的闲云野鹤之心也无济于事。既然已经被硬生生地架上了高台,他也就只有斗到底。越是退缩,敌人越会得寸进尺,赶尽杀绝。
之前的岁月,无论是澹州还是杭州,范闲实在是过得太安逸幸福了,都忘了这是个吃人的社会。当这个世界的人不把人当人的时候,他所能做的只有两件事,要么顺从,要么改变。叶轻眉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后一条,哪怕身死道消也在所不惜。范闲本想走前一种道路,独善其身,怡然自得。但牛栏街一事当头棒喝,范闲无法不争。否则,今天重伤的是滕梓荆,明天就有可能死的是李承泽,乃至于王启年、范建、范若若……整个范家,所有亲友都难以幸免。
“林婉儿我不娶,如今的范闲声名狼藉,想来她也不会愿意嫁我的。”范闲闭上眼,在漆黑中最终下定决心。等他再睁开眼,便只剩坚毅,斩钉截铁道:“至于内库,我会想办法。”说完,躬身抱拳向范建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见证了范闲的成长,范建满怀欣慰地点点头,既然他有了如此觉悟,自己定然要帮到底。
不过,在范闲摩拳擦掌准备以牙还牙之前,郭保坤先把他告了。
郭保坤伤重,都包扎成木乃伊模样了,还坚持状告范闲当街打人。甚至不惜被抬上公堂也要与其当堂对峙,这份坚守感动得范闲绕着他的担架转了几圈,边走还边不停地咂咂嘴,连连称奇,把人气得险些撅死过去。
花魁司理理和靖王世子李弘成纷纷到场作证范闲在流晶河画舫春宵一度,并无作案时间。
几番问话过后,就在京都府尹梅执礼要宣判范闲无罪时,太子驾到,形式急转直下。
太子一言,梅执礼就下令给司理理上重刑。
拶子一一套入手指,司理理害怕地紧咬嘴唇,端的是强装镇定,楚楚可怜。
范闲不忍,出声叫停:“等等!”
坐在梅执礼左侧的太子微微抬首,挑眉道:“你若认了,她便不用受刑。”
范闲也硬气,直接回复一个“好”字。
局势一触即发之际,“啪啪啪——”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拍手声。
“好一个屈打成招!”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刚跨过门槛,李承泽第一眼就敢肯定眼前伫立之人的背影化成灰他都认识。
范闲也觉这声音实在是熟悉得令人难以置信,旋即转头望去。
两厢对视,一眼万年。
李承泽瞳孔遽缩,八风不动的笑面险些破功。
范闲直接呆在当场,但同时也不忘维持自己的波澜不惊。
太子眉目低垂,悄悄掩起自己那份预感到可能要功败垂成后的不满。
唯有堂上的梅执礼最为夸张,惊恐地瞪圆双眼,张大口,紧张得面部肌肉都在上下震颤。范闲觉得要不是时机不对,可能自己和李承泽也都会露出如此真实的恐慌表情吧。
梅执礼慌乱地起身,两三步跨到李承泽面前,颤抖着恭敬拜倒道:“拜见二殿下!”语气中犹有几分被震撼后的难以置信。
随之,哗啦啦,堂下众人跪倒一片,只剩一个范闲鹤立鸡群,格格不入。
李承泽和范闲又对视了一眼,然后二人不着痕迹地错开眼神。
这几天安之瘦了,这是李承泽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
承泽箍起发冠的样子果然很美,嗯……几日未见感觉他腰更细了,这是范闲冒出的第一个想法。
对此,他们都有些无语,旋即强迫自己删去所有温情。
但跨前一步,自范闲身边擦肩而过时,李承泽还是忍不住伸手往他肩头上一搭。但他马上就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好似烫手一般地迅速滑下,巧妙地伪装刚刚那只是个不经意的小动作。
随后,李承泽再也不看范闲一眼,径直向前,不夹带丝毫感情地边走边说:“都起来吧,太子在这,哪有跪我的道理。”
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承泽毫不留情走过的冷漠背影,范闲不禁皱起眉头。
前所未见过的尊贵,也是前所未有过的冰冷。
李承泽和二殿下,孰真孰假?
难道之前的5年都是一场幻梦么?
或许自己其实一直都在梦里,始终只是那个仅能躺在床上空虚度日的重症肌无力患者。
一如范闲,李承泽觉得自己就好像又回到了十五岁知晓庆帝拿自己做磨刀石的那一天。
浑身冰冷,大梦初醒,满地鸡毛。
建在一层层谎言和欺骗上的爱情一瞬坍塌,化做乌有。
所有过去一同期许的心愿都将变作伤害彼此的最佳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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