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双黑/双首领/太中】低su 趣味 ABO 第九章
【三代双黑/双首领/太中】低su 趣味 ABO
*狗血ABO,脑洞清奇,年龄操作
*全是私设,不包售后
*三代双黑 出场哪个打哪个tag
*失踪人口艰难回归,感谢所有追文的小天使!
第九章
随着尾崎红叶的叙述,福泽谕吉眼前缓缓勾勒出一个女子高挑的身影,逆光而站,刀锋雪亮,偏偏形貌模糊。继续细想,他在头脑中疯狂翻找,却反常地一无所获。记忆里那个小巷中的姑娘像被人为遮上厚厚的毛玻璃,愈来愈隐约飘忽。
“后来,她独身一人离开,嫁给一个政府工作人员,生了一个非常聪明可爱的女儿。可真是一段好日子,”想象着友人平淡静好的生活画面,尾崎红叶语调变得更加和缓,浸透了柔和温软的气息,“我觉得她应该过得很幸福吧,白天收拾收拾家务,和女儿在庭院中玩一玩,和邻里聊聊最近的社区趣事。等丈夫下班后,听他说说工作中的烦恼和笑料,热热闹闹地吃一顿温馨的晚餐。饭后,一家三口出门散步,或者看场电影,逛逛商场。周末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去看看画展或者做些什么别的。就像横滨每一个普通家庭那样,每天忙碌而充实地活着。”说完,尾崎红叶第一次避开福泽谕吉直视的目光,借着微微偏头的机会掩住眼尾的悲戚。
福泽谕吉垂眸,剑士的直觉令他瞬间洞穿温馨故事背后的虚假苍白,同时推导出一个令人扼腕的真相。
“然后呢,”他不动声色地攥紧拳头,即使心知肚明,依旧忍不住自欺欺人,努力说服自己还有以后。
难言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良久,福泽谕吉干巴巴地开口,声音轻不可闻:“她死了。”
仅只一面,便成永别。
在他生命中,曾有过一个突然出现又仓皇退场的女儿。可悲的是,他想不起对方的音容相貌,不确定他们有没有交谈过,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有好好看清对方的长相。他模糊记得比试时曾有过微妙的同道悸动,依稀觉得自己当时在心里曾默默评点对方后生可畏。然而时隔久远,在漫长的抚养江户川乱步和成立武装侦探社保卫横滨的岁月里,女儿在他人生中所留下的微小印记被一一磨平,也就使得福泽谕吉在骤闻真相后整个人都懵了。秘密被掩埋得太久,反在揭开之后使人反应迟钝,一时觉得年少时的自己荒唐可笑,一时又为自己不认女儿而追悔莫及,一时难免觉得整件事荒谬不可信,顿时百味杂陈在心头,完全不是滋味。
“她丈夫也死了,只留下一个孩子。”尾崎红叶幽幽地出声,“我没照顾好她,对不起。”
一语双关,她既没有照顾好自己惟一的朋友,也没有照顾好那仅存的遗孤。
“她叫什么,”福泽谕吉平淡地开口,没有一丝情绪外泄。
尾崎红叶轻笑:“泉杏奴。”
电光火石间,福泽谕吉想起他前两天庇护的港口Mafia暗杀者——泉镜花,恍然觉得自己抓到了尾崎红叶这一番对话真正的意图。
“你如何证明一切?”简单几个字,福泽谕吉态度沉稳,自带不怒自威的效果,压迫性极强。
尾崎红叶毫不示弱地直视对方,略带几分挑衅地说道:“是真是假找人一问便知,至于找谁,想必阁下心里更清楚。”
语毕,尾崎红叶阖眸,抱臂于胸前,以一种完全防备的状态暗示着这场谈话的结束。
对方态度决绝,再留已是无意义。福泽谕吉知道即使再不情愿,他也只能去找另一位当事人问个清楚了。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啊,偏偏现在又是三社之争的紧要关头,真是令人头疼,不禁在心中暗叹一声。
临出门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尾崎红叶,如果自己真的有一个女儿,还活着的话,可能会和眼前人一样出色吧。
然而错过终究是错过了。
一如三十余年前。
即使拿怀表换了钱,但依旧杯水车薪,过重的伤势和药品的稀缺令同伴的病情急剧恶化,很快当初的5人小队就只剩福泽谕吉一个人了。联系不到上线,也没有下线支援,独留在异国他乡的少年感觉自己就像一颗孤木漂浮在无边际的大海之上,没有方向也没有未来,一片茫然。
在同伴死后的某一日,福泽谕吉凑齐赎怀表的钱,找到当日帮助他的少年的寓所,本来只是想向他道谢。
少年打开门见到是他,眼中闪过一道惊喜与开心的光,就在那一瞬他突然又嗅到了生命的鲜活气息。那一眼的流光溢彩,也就此永远闪耀在了福泽谕吉的心头,哪怕物是人非。
“是你啊”少年极力想把自己的热情控制在礼貌的框架内,但控制不住的多话还是暴露了他的格外兴奋:“你哥哥好点儿没啊,前几天我看到你在铁匠大叔那里帮忙,好像很忙的样子就没好意思打扰你,你们情况怎么样了啊?”
少年的热情轻易击碎所有疏离与孤寂,令福泽谕吉重新找到身处人世的温馨感。虽然严格意义上来看,他们之间仅有好心人和受帮助者这么一丁点的微弱联系,但就这么一点近似于陌生人的联系,强有力地将他拉回现世。
“谢谢关心,”福泽谕吉突然不知该怎么说,对年少的他而言,同伴的离世还是一道需要时间弥合的伤口。
少年敏感地捕捉福泽谕吉陡然低落的情绪,聪慧如他瞬间明了话语未尽的残忍事实,不禁也感同身受地染上几分哀思。但他旋即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笑着将福泽谕吉迎入室内,以一种熟稔的口吻,非常自然随意地切换道:“外面好冷的,进来聊,正好我新买了一罐茶。”令福泽谕吉不安的话题被贴心地一带而过。
在对方的引领下福泽谕吉坐到小屋的沙发上,天鹅绒垫子的松软温暖令他不由挺直腰杆。他习惯性地环顾四周,细细打量起这间面积不大,但布置得很精致,充满生活的气息的寓所。虽然不是他喜欢的风格,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很用心,大量的流苏和蕾丝层层叠叠但毫不冗余,反而搭配得错落有致,在层次分明中构建起一种华丽的繁琐美学。再看少年热水,然后打开一罐速溶茶,随意舀出两勺,最后加水,轻搅两下。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漫不经心中透出一种万事在心的随性优雅。
“啊呀,瞧你紧张的,omega一般不吃人的,”看到福泽谕吉一脸严肃地端坐在沙发上,脊背挺直好像一柄出鞘的长剑,看他那副越紧张越严肃正直的样子,森鸥外就莫名感到好笑,忍不住想逗弄他,咂咂嘴一副惋惜的样子说道:“真是可惜了,这年头一个alpha还不如麻醉剂值钱呢。”
说着他放下手中的托盘,直接瘫坐在小沙发的另一端,两人相隔不过一掌。狭小的空间瞬间变得更加紧密,在这个无法设防的距离下,omega的气息充盈在身周。这样铺天盖地的笼罩之中,福泽谕吉异于常人的五感甚至能通过信息素捕捉到对方游离出的情绪。
一种纯粹的善意,以及天然的亲近,还有一点纯真的信任。
丝丝缕缕,延绵不绝。
令人沉湎。
有一些ao组合,可能冥冥之中上天注定。
在一切的最开始,他们卸下心防,靠近彼此,将对方视为自己在这冷漠世界中唯一能抓住的稻草,只可惜他们都忘记了要牢牢攥紧。
“没牛乳了,直接泡的茶,你凑乎喝。”说着,omega端过一杯茶来。
带着亲密气息的热度的逼近令毛头小伙顿时不知该如何安放手脚,“啊,没事没事,”福泽谕吉赶忙伸手,局促地双手捧过精致的描金白瓷咖啡杯,想都没想直接喝了一口。
“慢点,烫啊。”看着对方豪气的动作,omega都惊呆了。
福泽谕吉却觉得他眼睛瞪得圆圆的,像猫儿一样,迷之可爱。
在两人之间致命的吸引力下,除了身旁人之外,福泽谕吉对其余一切都无知无觉,包括茶水滚烫的温度和苦涩的味道。
那天的后来他们又聊了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全是零散琐碎的小事,不值一哂。
而今想来,那却是他们生涯中少有的简单快乐时光。
之后,福泽谕吉开始频繁往来于安全屋和森鸥外的寓所之间。
森鸥外有时会和他讲叔本华,有时又讲马基雅维利,他还喜欢游戏论等各类策略论。大段大段复杂的政治经济术语,间或各种各样的学术词汇。有时讲到兴头上,找不到准确表述的话时,就索性开始德文英文日文一通乱炖,令人头疼。而福泽谕吉也不是全然的聆听者,震惊于小Omega庞大的知识储备和独特的认知视角之余,在对这些西方理论有了初步了解之后,他也渐渐能跟上对方的思路,甚至还能拿自己所喜欢的《孙子兵法》和对方聊几句。
日子就这样不温不火地过去了。
两颗心越碰越近,两个人也越来越亲密。
福泽谕吉依旧在铁匠店里打工,而森鸥外找了份报社的兼职。
好像是谁某一天随口说了句“要不干脆住一起吧”类似的话,然后,他们就住到了一起。时至今日,福泽谕吉已经忘记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段日子里一切都那么得顺理成章。
森鸥外退掉了自己的那个小公寓,仅拿了大堆的书只身搬了过来,他们好像仅是好友搭伙过日子,又好像每一对AO那般组起了自己的家庭。
直到森鸥外到了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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